【龙族】时间之子 章四
之前说要修，我跳票了。
一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
OOC预警。
4.
日子平静得不可思议。
这是楚子航在家时间最长的一次。他快两个月没有再次出门去执行所谓任务。
恺撒坐在食堂，从饭盒里拿出三明治。他已经很久不用在学校食堂买吃的了。尽管学校里卖的午饭有时候比三明治好吃得多，但他对楚子航做的三明治依然感到十分满意。
“今天也还是吃三明治啊？”和他坐一起的艾丽和伊森凑过来看了一眼他的午饭。
“是啊。”恺撒点点头，开始神游天外。
下午还有一堂数学和一堂体育，接下来不知道楚子航会不会来接自己回家。虽然楚子航回来了，他也不一定每天都来接恺撒。因为不太确定，恺撒反而总是在临近放学的时刻感到十分期待。
他说不定会来。这周他还没来接过自己。唔，也不一定是今天。但是今天已经周四了。放学后他一般都在学校附近的麦当劳等着，那么这回只要在路上丢掉就好了。
要丢掉的东西是杰克给的烟。他一直有点拿不准要不要让楚子航发现，于是拖到了今天才决定还是趁他没发现早点丢掉比较好。想着既然决定了就立刻执行，所以他今天早上上学前就把它们装在塑料袋里放进了书包，等放学的时候把它们丢掉。
周围没什么爱八卦的同学，艾丽去拿餐巾纸，伊森和她一起。他放下三明治，打开书包再次确认了一遍它们老老实实地呆在包里，觉得舒服了许多。今天包里装了这样会带来麻烦的东西，他才破例把书包带来了食堂而没有像之前一样放在锁柜里。
如果楚子航真的能够做家长，那他也会试着做个儿子。
艾丽和伊森并肩走了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拉上了包。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远处有两个和他一起上数学课的人注意到了他开包检查的样子，不过没有上前问他问题。
吃完了三明治，他擦了擦嘴然后收好饭盒，跟一起吃饭的艾丽还有伊森打了招呼就背着包去洗手间洗手。虽然和他一起吃饭，不过艾丽和伊森早就习惯恺撒的独自行动，在恺撒离开后他们就去了数学教室等着恺撒过来一起上课。
洗手液用完了，恺撒只能用清水洗洗手，这让他有点不习惯，于是格外多洗了一会儿手才离开。
擦干手后，他径直离开了洗手间。在他身后，那两个在食堂里看着他的人从隔间里出来。一个瘦瘦高高，看起来是个印度裔，另一个与他相比则胖一点，是个棕色头发的白人小孩。他们还十分稚气，眼睛里却闪着恶意的好奇心。
但这些他没有看到，即使看到也不会有多在意。
等他走进数学教室时，艾丽和伊森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他们身边给他留了一个位置。他们通常坐在中间，不过即使不是最显眼的位置，他们也能够通过存在感在一众小孩之间脱颖而出，夺得老师的注意力，从而获取非常高的课堂参与度。
“快过来，老师要来了。”
教数学的史密斯小姐不算严厉，不过还是不迟到为好。
恺撒走过去坐下，把包放在椅子的边上。然后从里面拿出文件夹和笔袋，看起来是完全地准备好要上课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面完全没在想上课的事，他之前上课可没这么准时（这也成为他现在好好上课之后老师的梗之一），不过就像他之前想过的，楚子航要做好家长，那他也试着做个儿子。就是那种偶尔会惹麻烦，平常还挺正常的小孩。虽说他觉得这样挺麻烦，但对他而言这就像和楚子航玩一个角色扮演游戏一样。
“哇，恺撒，你今天可真准时。”刚进教室的史密斯小姐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之前是特殊情况，我一直非常准时。”恺撒配合着她开始了最近上课前常见的小剧场。虽然他没觉得这多有意思，但对方想必以为他们两人全都乐在其中，不过即使对方也心知肚明也无所谓就是了。
“那我姑且提出一个假设，再也不会迟到了？”她笑了笑，打开点名册，“恺撒也到了，让我看看还有谁——哦，你们自己出来了。卢卡斯，阿里，你们这回有什么理由呀？”
“我们刚刚吃饭慢了，又去洗了个手。”阿里嬉皮笑脸地回答道。卢卡斯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他们一贯如此，阿里给出毫无说服力的答案，卢卡斯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像主人和仆从一样。
“你们前天也是这个理由。”史密斯小姐摇摇头，示意他们坐下。“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他俩飞快地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而史密斯小姐则打开PPT开始讲课。恺撒懒洋洋地转起笔，不太想抄笔记。这些内容对他都不难，他有点提不起精神去听。
对于艾丽和伊森也差不多，他们几乎在史密斯小姐讲起课来的同一时刻就开始聊天。
“你知道吗？我老觉得阿里看起来怪怪的。”艾丽压低声音说。
“我知道。”伊森点头附和，“我上次放学之后还看到他们在埃格灵顿街上。”他们学校往的学生往往住在附近。埃格灵顿街离学校相当远了。
“你去那里干嘛？”
“我爸妈带我和我姐姐去吃饭。”
“那他们也是去吃饭的咯？”
“不，他们和一群看起来很奇怪的人在一起。”伊森摇摇头。大概是动作太大了，他被史密斯小姐叫起来回答问题。
“伊森，你似乎已经算出来了？”史密斯小姐点了点显示屏，微笑着问。
恺撒推过去一张纸。他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史密斯小姐讲课，同时也不太认真地在听他们两个聊阿里和卢卡斯。说到底，两边听得都不大认真，不过在说哪一道题还是知道的。
伊森显然不知道是在说哪一道题，不过幸好有恺撒算好的答案，有惊无险地坐下了。
刚刚的话题也被打断了。他们三个听了一会儿讲课之后，艾丽和伊森又讲起了学校里的其它人的事情，刚刚关于阿里和卢卡斯的话题已经被彻底遗忘在脑后。
虽然话题被遗忘了，但他们本人却还坐在教室的后排，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商量什么。阿里一脸兴奋，卢卡斯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却也能感觉到一些按捺不住的幼稚的恶意。
这堂课算是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史密斯小姐宣布下课的那一刻，教室里的大部分学生立刻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上颇受欢迎的体育课。
只有恺撒，艾丽还有伊森看起来不慌不忙。艾丽收拾笔袋之前还整理了一下她的辫子。
和他们一样慢悠悠地是阿里和卢卡斯。应该说如果他们五人一起上课，最后基本上都是他们五个人最后才走。
艾丽正在拉上书包，恺撒和伊森已经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等她弄好，然后他们三人一起出了教室走向锁柜。阿里和卢卡斯则在他们身后半米远的位置和他们先后走出了教室。
恺撒打开柜门把书包放了进去，然后随手关上了。他自知这个学校大多数人都不会随意地动别人的东西，而且他很明白大多数人也不敢乱动他的东西。
但凡事总有例外。等他走后，确认走廊上已经没有人的阿里和卢卡斯走到他的柜门前，轻松打开了他的柜子。
走廊里隐约有拉链被打开的声音，恶质地笑起来的声音，塑料袋发出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被扔在柜底的声音。
然后是一阵渐低的脚步声，走廊上彻底没有人了。
楼下的操场里，恺撒莫名觉得一阵不安。
“你们怎么又迟到了？”体育老师看着姗姗来迟的阿里和卢卡斯说。
“去洗手间嘛。”阿里抢着回答。
“怎么还是这个理由。算了，你们过来吧。”老师摇摇头，不再理会。
实话说，平常恺撒不太在意他们怎么样，但是现在看到他们又迟到，总觉得有点怪异的感觉。
旁边的艾丽压低声音说：“他们怎么又迟到，下课都在干什么呀。”
他心里一跳，面上不显露任何表情。
“谁知道呢。”伊森耸耸肩。
一开始是惯例的跑圈，恺撒和伊森为了配合艾丽放慢了速度，远远瞥见阿里和卢卡斯在后面谈笑。
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他皱着眉头，不想去理会这没由来的念头。
跑完圈之后老师便正式开始了今天的教学。已经学了三天拍球运球还有篮球的基本规则，今天也该开始学习传球或者投篮了。
恺撒试图把精力集中在老师讲的传球上。但那股不安的感觉一直困扰着他。
“看好了啊，你们就像这样——谁来陪我做一下示范？”老师抱着球，看了看班上的人，“你，过来。”
被叫过去的是一个非常瘦弱，戴着眼镜的男孩子。老师叫他估计是出于鼓励的心理，直直把球传给了他，却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接到球，反而被砸了一下。
全班哄笑出声。那个男孩涨红了脸，想要去捡落到地上后滚到一边的球。
球正好滚到恺撒面前。他捡起球，想要把球递给那个男孩。
就在这时，操场上的喇叭传来负责学生事宜的那个老师的声音。
“恺撒，恺撒·楚，请你立刻到办公室来。重复一遍，恺撒，请你现在，立刻到办公室来。”
他把球递给那个男孩，没有理会他低声的道谢直接看向老师。老师冲他点点头，他跟艾丽和伊森打了个招呼后，立刻跑向教学楼。
临走前他的余光隐约看到卢卡斯的脸，他正笑得非常开心。
刚进办公室，他就看到那个一贯很温和的女老师的脸色比往常还要严肃许多。就算他早就被她叫来谈话数次，这样严肃的脸色还是第一次见。
“恺撒，我刚刚路过你们上课的楼层，在你的锁柜里看到了这个。”
他看到她的桌子上摆的东西，不由得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