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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情书·你是我的好天气

为君兮朝醉暮吟:

你给我坦然走向死亡的勇气。


Dear恺撒:

现在我坐在我们庄园的厨房里给你写信,风雨使得玻璃窗一阵一阵“哗哗”地响。我想再过不久外面的葡萄架就会再次被葡萄藤叶攀附不留一丝空隙,但是我和你都没有机会再在夏天的晚上坐在葡萄架下面看星星了。

去年我们杀死了第九头龙,你因此现在还在医院里。我没有大碍,不过还是收到了来自医务部的病危通知书——是你醒来后我在看的那张纸。我一直隐瞒着那张纸的内容,现在已经没必要说。不久执行部的专员会把它送到你手中。

我跟你约定过绝不使用君焰的进阶言灵,但是这次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没有当场死亡,危险的言灵却让龙族基因变得活跃而且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释放出烛龙,把这个身体和周围的一切燃烧殆尽。好在这个时候你不在,不然你一定会笑着陪我走向生命的尽头。

就像前些年我失明的那段时间,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对我而言世界是一片黑暗不会造成什么重大影响,仅仅只不过是要依靠听觉。当时你寸步不离,我知道你非常紧张,仿佛可能一辈子都看不见的不是我是你。你拒绝接受执行部的任务,不论我走到哪里你都要牵着我的手。

我对你说不需要跟来没有用,但其实我是有点高兴你没听我的话一直牵着我的手。你手的温度告诉我你一直在。

我失去过我的父亲,我怕有一天发现你也不在了。

在我做眼睛手术的那天早上,你照旧牵着我的手到医院去。在等车时我问你,如果我不能复明怎么办。 你说如果那样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但我绝不会再看不到,因为我和你是一生的对手,只有你能打败我,你不会让我看不到。

他们推算不出言灵释放的具体时间,可我自己有感觉。再过不久,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从二十一岁的开始就想过要写信给你,可惜还是一直推脱到现在。我甚至不知道这封信会不会保存下来到达你的手中。

我们到过世界各地去旅游,或者说你带着我到世界各地去旅游。我手边还放着两张飞向热带雨林的机票,恰好是你出院以后两个月的。到那里你又会固执地给家里寄背面是明媚阳光下的风景的明信片。

我并不讨厌那些明信片,只是每次看到那些明信片,我都会有点难过。你让我觉得你不能失去我,也让我觉得你早就是我生命的习惯,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或许会没有走下去的勇气。

我把你送我的那些明信片都放在密码是shmily的那个箱子里,密码的这个单词不存在于任何一种语言里。你买回这箱子你得意洋洋地说我肯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你,“See how much I love you的意思。”

你不知道我会很仔细地端详那些明信片。我总是会摩挲着那上面写的字然后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在下面写上一模一样的字。我会想象等我们老了可以拿出来看,卡片都已经是泛黄的陈旧颜色,成为岁月里最美好的那些的见证。

我不怕死,可是我想过……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

可你是恺撒,你所希冀的人生不该以安详地老去为结束。你的人生应该是适合你名字的传奇,就宛如当年叱咤风云的恺撒大帝。

于是我跟你打了一个赌。

打赌时你差不多要睡着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讲话。最后你说着话闭上了眼睛,我静静地看你那头漂亮的金发在月光下闪着漂亮的光芒。

我说我们来打个赌吧。你随口就问赌什么。你和我既是伴侣也是对手,不管我提出赌什么你都一定会答应。

我说赌谁活的久。你直接问我赌什么。

这个赌约我在心里琢磨了很多次,保证一定能够达成预期的效果。但是到最后我居然有点说不出口。我低下头,半晌才说我们自己。

你突然伸手把我揽过去,然后侧头吻过来——很轻很轻地吻我的眼睛,似乎是只一闪即逝的蝴蝶。那个拥抱让我觉得有点窒息,可是你像是打定了主意一生都不放手。你呢喃一般地说你不会让我输,然后我说我也是。

路明非很早就用“腹黑”定义过我,那一次是我让你帮路明非订位。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腹黑这个词,不过根据词面组成我大致能猜出什么意思。

到现在我发现,我活这么久只是对你腹黑。不是因为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因为我了解你关注你超过对其他任何人的了解和关注。我知道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所以才能够对你腹黑。

就和打赌一样,我知道你会怎样回应。而我自己跟本不在乎胜负,因为我们都没有真正拥有赌注。

我马上就要输了。

你毕业的那天我们在外面待了通宵,你对我说起你3E考试看到的内容,每个人3E考试时都看到自己心里最深处的东西。你没强求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但如果是你问,我一定会告诉你。

——前面的字都被湮开辨认不清了。居然已经开始了,我看见纸边慢慢地被灼烧侵蚀。

我3E考试的时候看到的是大雨倾盆的高架路,天幕阴霾得宛若子夜。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残缺不全的迈巴赫上,音箱里循环播放着ALTEN的《Daily growing》,一首讲父爱的爱尔兰民谣。

我17岁时,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龙,也不知道有一只名为绝望的黑龙会在诸神黄昏把世界之树的根咬断,迎来世界末日。

我的父亲为了救我死在了那样一个雨落狂流之夜。那天我在高架路上狂奔,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我也有预感,我再也回不去的预感。

我父亲临死的时候,狠狠地把村雨投向阻挡我的雨幕。他大吼着,“报仇什么的就靠儿子了。”我清楚如果可能他会永远保护着我,不让我走进龙存在的世界。那是个充满着危险的世界,随时都可能死去。

那辆迈巴赫就一直停在我心里的那条高架路上,一直停了很多年。我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雨刷把落在前面玻璃上的雨刷去,世界还是因为光的折射而有些模糊不清。我下定决心要屠杀所有的龙,为父亲报仇。我甚至掌握了“爆血”的技巧,到最后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血统。

最开始我的想法跟你是一样的,我即使死在屠龙的过程中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明白因为爆血我的寿命不会太长。

我会不顾一切地挥动村雨,那是我对龙的仇恨。

但你的出现打乱了一切。你是我进卡塞尔学院认识的第一个学生——是你,不是苏茜也不是兰斯洛特。你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你成绩不好可是确实有一副好口才。

后来我们住在一个寝室,私下里很多人开庄下注赌我们什么时候会把寝室拆掉。那时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最后我们会在一起。

——我不去吃饭你会让食堂直接把饭到寝室来,我不喜欢打伞你特意买了一把质地上好的大伞放在寝室显眼的位置。有一回你到学生会去处理年末的各项事宜,我在寝室里熬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肩上披着你的大衣,而你并不在寝室里。

还有我受伤住院的那个生日,你把我从医院偷渡出来,开着你的跑车把我带到山顶的湖边上。正是夏初,名为星星的萤火虫在湖泊上飞舞和星河相印。烟花接连不断地从湖的另一面升起来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光辉四射。

这一切都和我心里那条高架路不同。谁坐在我心里那条高架路上迈巴赫的驾驶座上都和觉得无聊。

但是你毫无顾虑反客为主地拉开了驾驶室的门坐了进来,你对我发誓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对不起,我终究没有能够陪你走完漫长的一生。

谢谢你,陪我在那条高架路上看了这么多年的倾盆大雨。

你给我看过你给诺诺写的那封情书,你的人生是条大船。这条船不用再停留在这小小的海港,它应该驶向他该去的光辉照耀的前方。你还有很长的岁月,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须臾。你还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那个人会比我更适合陪你走下去。

过去我没有能力保护我重要的亲人,而今我不想失去你。

你活下去,是我最大的愿望。

以前我不在乎死在屠龙的过程中,可是偶尔我心里对死亡是存在不甘的。眼下我从没有比其他任何时候想活下去过,但我可以坦然地接受死亡,如同招待一个老朋友。

在死亡那个冰冷昏暗的世界里,只要我想起你,一定不会觉得冷。

——我总是能想起你的。就好比这些年,我看见天空时就可以想到你。你说我的眼睛是你所见过的最美的一双眼睛,对我而言你的眼睛也是一样。你有一双纯粹的蓝色眼瞳,和天空的颜色一般无二。

恺撒,你陪着我看雨的这些年,我无数次想过,一辈子这么看下去也可以。我不觉得阴暗湿冷。

你是我的晴好天气。

又及,外面的雨停了。明天会是晴天吧。

BY:楚子航在想起你的时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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